他常有种窒息的感觉。
呼—吸—呼—吸,能有多难呢,但肺里就像是灌了铅一样,无论怎样带着点滞涩,使人不畅快——就像这天气一样,哪里不太对劲。
方知远本来希望趁着早起晨练的时间仔细地想一想姐姐的事,但在这个夏天,他跑步时连气都换不匀,彷佛之前数年间一直维持的跑步习惯都消失不见了一样。
他在步道上把上衣翻下来,湿淋淋地提在手上,精瘦的身体说不上健壮,但也能看出来些常年锻炼的痕迹,腹部成型的肌肉只有四块,薄薄的一层覆在肚子上。
他不是什么健身狂人,也并非运动爱好者,早起晨练更像是习惯。从小时候被父母强迫着起来跑步开始(男孩子得多运动呀),一晃倒也坚持了下来。有时候天气不好呆在家里,和准备早饭的母亲共度早晨时,他甚至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,像是这个时间段他不该出现在家里似的。
他走到步道圈出的场地上,把上衣随手搭在杆子上,准备挂几个引体向上。其实中考体育考完他没必要继续运动的,他高中之后根本没怎么长个子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运动起了效果,他身高停在男生最喜欢强调的数值下面一点,虽然还算不上高大,但已经比父母亲族中的大部分人都高了。
但姐姐也没运动过呀,除了中考体育考前的一年,她每天的行动范围就是从卧室走到客厅,再从客厅走回卧室,她不还是比多数女生要高嘛。
他感受着指根下缘的那块肉摩挲铁柱发热,屈起胳膊,肩膀外展,下巴越过杆子。姐姐,他咀嚼着这个字眼。臂膀伸直,他感受到杆子上的铁锈已经蹭进指关节的内侧,留下血一般的气味。
血吗。他再次上提身体,大臂肌肉紧绷。他见过很多回,父亲脚趾流出的沾了满地粘稠的血、初中宿舍楼里混战时飞溅的鼻血、出租屋汇集的老城区街道上泼在地上的血沫…还有,暗沉的绽放在下腹处的血。他又垂下去,觉得一下子泄了力气,于是手掌一松,跳到了地上。
他想起那天自己就是盯着那摊血出了迷,想要亲吻它、想要嗅闻它、想要品尝它。他以为那是姐姐想要的,不是吗?
可是她,在痛苦什么呢?
他想起那场湿漉漉的性爱,眼角涌出的泪水、渗着密汗的身体、交合处的水液、橡胶套里的白浊…潮湿的感觉在身体里进进出出,穿过他的肉体,浸到记忆里,就像是八月初无雨的闷沉的天气。
他左思右想理不出头绪,记忆不断闪回,拼凑出忽明忽暗的画面,阿芙洛狄忒般的身体、塞壬般魅惑的声音、玉兰花堆上落的梅。
他还能记起的都是令人意乱情迷的美好幻影,他不该记起这些的。他堪堪维系的理智告诉他他不该记得这些。他应该厌弃自己,厌弃自己的悖伦、纵欲和无耻。但他却不能形容那是肮脏的或是恶心的——他怎么能把这样的词语用在姐姐身上——他甚至不能否认自己极为享受那种温暖包裹的酥软。
他觉得自己害怕承认,自己不愿仔细回想这件事,根本不是因为自己对于姐弟悖伦情事的恐慌——而是自己对于这隐秘快感的着迷。他不愿且不敢辨认的不是自己是否爱上了姐姐,而是自己是否只着迷于她的肉体。
想着想着,他已经走到楼门口,向上张望,十二楼的阳台上龙血树的叶从栏杆缝里伸出来,那是表舅某个夏天送来的,夏天养在阳台上,只需要时不时地浇一回水。
他仰着头去看它细长的叶,久到脖颈发酸,他想着自己的欲望、姐姐的欲望、父母的欲望,只觉得都不如这一片叶,根扎在四方的阳台上的瓷盆里,却长在天空中。
额头上落了点水滴,不知是哪家空调外机上坠下来的。他收回视线,走进略显阴凉的大厅,未理清的思绪就此断了线。上了楼回到家,他还是众人称赞的母亲的好儿子、姐姐的好弟弟。
燕何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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