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是一位释梦者,乌妮丝洁。”
在泰梯舍丽转述出陶二世的这句话后,姜早在惊讶于陶二世是释梦者,同时还是很犹豫要不要把那个梦全盘托出。
陶二世见姜早低头不语,继续循循善诱:“其实我一直都想见你,释梦者有不同的能力,其中有一种是能预知未来而却不能预知自己未来的释梦者。”
“而我就是后者…”
“我曾经做过一个梦,梦见埃赫那吞被人从背后捅穿了心脏,那把匕首上的铭刻是喜克索斯人的标记。”
“释梦者不会无端做梦,尤其是能预知未来的释梦者”。
“所以我相信,这预示着与埃赫那吞有关世间的未来走向,但我不明白为何会出现有着喜克索斯人标记的匕首。”
姜早稍微松了口气,她以为陶二世知道了阿佩普的存在,看起来他现在只是有一种预知能力,并对为何会出现喜克索斯人的东西表示出困惑,
但她还是表现得小心翼翼:“陛下说得这些我不懂,只是与喜克索斯人的血海深仇,陛下能放下吗?”
但陶二世并未回答这个问题,他也没有继续和姜早兜圈子——“释梦者会记录下自己的一切日常,在神庙藏书室中的第三千七八十张莎草纸上,记载着王后乌妮丝洁梦见自己被怪物推下悬崖,河水被鲜血染红,这刚好与卡摩斯在战场上遭遇偷袭的时间吻合。”
“这个梦的主角...怕不是你乌妮丝洁,而是我儿卡摩斯吧?”
就在这一瞬间,姜早能感受到犀利的目光从面具下传来,陶二世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,姜早觉得自己再不说,可能就没有这个机会了。
在听完姜早梦中一切的陈述后,泰梯舍丽的眉毛快要挑破天际,陶二世在沉默一阵后,只是问姜早:“你有没有告诉卡摩斯?”
姜早摇了摇头。
一直充当陶二世传声筒的泰梯舍丽在这时发表了自己的看法:“我们要必须慎重考量和阿佩普合作,何况埃赫那吞已先于我们找到了他。”
既然泰悌舍丽已经发了话,姜早也只能选择沉默。
——
和卡摩斯一起在泰梯舍丽处用过晚餐后,姜早回到了行宫。
与之一道的,还有卡摩斯。
行宫的侍女侍从们见到国王时,脸上的喜悦言于表,手脚麻利的点燃宫殿内所有烛火后,默默退下,只留下姜早和卡摩斯彼此单独在宫殿内。
虽然白天泰悌舍丽表示需要考虑,但她要不要给卡摩斯,一点提示?
看看卡摩斯的反应?
因此她又想起了之前,两人在神庙藏书室发现那些有关阿佩普的莎草纸。
如果她记得没错,那些莎草纸是被卡摩斯收起来了。
耳侧突然响起卡摩斯温柔的磁性嗓音:“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?浴室的水准备好了,你可以去洗了。”
姜早回过神,却迟迟不动。卡摩斯以为是姜早不想见到自己,说了一句我先去隔壁处理点事,有什么事叫我,正要离开时,听见后面软绵的声音传来。
之前那些藏书室的莎草纸,是你那里吗?
卡摩斯停住脚步侧目,嗯了一声,又问姜早你问这个做什么。
“那些莎草纸里,有对付埃赫那吞的办法。”
现在她不敢和卡摩斯挑明,只能从旁敲击,但男人接下来的反应出乎姜早的意料,居然问自己是不是想要那些莎草纸。
姜早想了想,点了点头。
郁闷了许久的卡摩斯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,他得寸进尺提出了一个条件,今晚自己要和姜早睡一起。
“你....不要脸。”
“没说睡一张床,只是睡在一间宫殿而已。”
“睡在一间宫殿而已...?”姜早拉长着声音模仿着卡摩斯的语气,“怕不是某人半夜就会摸上床吧。”
卡摩斯反驳道:“怎么可能!”
不过一想到之前自己趁着乌妮丝洁熟睡之时,悄摸摸地进入行宫,拥着她入眠,在她醒来之前又像小偷一样溜出去,卡摩斯就心虚的摸了摸鼻子。
不过既然乌妮丝洁现在明面上还是不想和自己呆在一起,他也不勉强,大不了半夜偷偷进来就是了。
至于乌妮丝洁说的那些莎草纸上的信息,他现在不是很急于想知道,根据前线的汇报,埃赫那吞在占据自己儿子的领地之后,就没了动静,他猜测应该是水神在护佑剩下的土地。
所以这段时间,对于他,对于乌妮丝洁,对于自己的子民,是难得平静时光。
不过对于埃赫那吞动静的掌握一刻也不能放松。
明明遭到拒绝,可卡摩斯脸上的笑意慢慢扩大,“好啦,我真的要去处理事情了,早点睡,乌妮丝洁。”
男人脸上温柔是如此的可见,让姜早不由地怔神。
这个狗男人,挺会转移话题...
不过卡摩斯看起来,似乎不太想谈论埃赫那吞这个话题。
卡摩斯他到底在想什么?
燕何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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