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望着prinston只是沉默打开的大门,最后一道日光在遥远的山头从这迷离的空间直射进来.
我似死囚,明知那是我的末路,却突然临阵害怕起这必然而又神秘的结果,我甚至因此退缩了一步.
[走吧.]prinston温柔的对我招手,他眼里透露出一股未曾见过的无奈和衷情,我分不出来是因为alex还是因为我.
[我们去星尘,你还记得那里吗?]
星尘。。。。
星尘啊。。。,它总是令我甜蜜到心痛,在每一个与它共度的夜晚之后.
星尘酒吧的点唱机只有70年代的西洋老歌.
alex和prinston每次留涟在撞球枱分不出胜负的时候,我总会点paulsimon的”arpilcomeshewill”,然后安静坐在球枱旁沙发上喝着我的tusker啤酒.
prinston很喜欢在临走时点播beegees的”tolovesomebody”,然后牵起我的手跳起慢版的rumba.
忘情的我们总把傻笑着的alex给远远甩在身后,三人被路灯照射得长长的身影像月夜里的幽灵,完全不介意崎岖的街尽头会是在哪里.
我坐在prinston的车上,渐渐回忆起星尘的座落位置,它变的很不一样了.
记忆中的星尘,隐蔽在七彩霓虹的市容角落是多么的被孤离,老板手绘的满月星空招牌让一盏油灯照映的更加窘迫寒酸,于是剩下少的可怜的上门酒客,终究也只不过是贪图它不被轻易发现而得以保有的凄凉宁静.
但现在比以往更甚嚣尘上的人潮车潮不但没有掩没星尘,反而,只是它的衬映.
我抬头瞪视这被改造过头,记忆中美好而落魄的小酒吧,如今已摇身一变成三层楼的豪华模样.
透明帷幕把二楼舞厅三楼餐厅给展示的一览无遗,如今它本身的灯光闪烁的比曾经欺压它的隔邻们更加耀眼.
它像突然觉醒的美女,终于在脸上扑起浓妆,再多再厚也始终认为不够.
唯一不变的是一楼寒怆的入口,摇摇欲坠的招牌还是有些倾斜,油灯在刺眼的街头霓虹里残喘挣扎,好像再差一步就要永远的熄灭了.
[变了很多,对吧?]
我茫然的指着星尘的大门.[他们忘了改装这悲惨的入口吗?]
从入口玻璃窗透视进星尘,犹如以往的昏黄迷濛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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